「這裡的傷者已經全部抬走了,over。」
一個防暴警察一面跟對講機說話,一面走向包紮中的風紀委員。
「喂,香原,麻煩妳能跟一會兒到的風紀委員報告一下剛剛的戰鬥嗎?因為我現在被調到去追蹤那個超能力者的行動了。」
「是,長官。」
香原靜靜地望著遠去的警察。
(那個人並不是超能力者那麼簡單啊,而是和那傢伙一樣的人。)
她望向塞住了的隧道的那堆混凝土石塊。
那旁邊坐著一個人。
(可惡,為甚麼會是阿迅的?)
龍護垂著頭地坐在一大塊瓦礫上。
剛剛兩股惡魔火焰衝突所產生的爆炸令隧道倒塌了。
而且瓦礫剛剛好擋在了兩個惡魔契約者之間。
龍護想跟涉谷說清楚也沒機會了。
「可惡!」
龍護一拳打在混凝土塊上。
「喂,坂村龍護!」
香原走到龍護跟前。
「剛剛那傢伙你是認識的吧?能給我說清楚有關你們兩個那火焰的超能力的事情嗎?」
「對不起,」
龍護站起來,然後走向已經被警察封鎖的隧道的出口。
「我無可奉告。」
「喂,等等!」
香原拉住龍護的手。
「這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了!我不會放過那傢伙的!所以你不說清楚所有事情你不準走!」
香原憤怒地大喊。
「妳很煩啊!就算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也已經沒所謂了!不想死的話就別再管這件事了!」
龍護用力扔開香原的手,繼續走向隧道的出口。
「你這傢伙!」
香原發出一個衝擊波擊向龍護。
「...!」
龍護舉起左手,強行接住衝擊波。
「別一個人把所有事攬上身啊!」
「這已經不是妳們風紀委員有能力管到的事了,所以別再煩我啊!」
「......」
香原沒有再說話。
只是默默地看著龍護遠去。
(她怎麼會突然這麼老實的?)
(當然是因為我囉!)
「!是妳嗎?蔕露絲!」
(我讓那女孩思考不到事情十秒鐘,所以你快走吧!)
(妳這傢伙,為甚麼阿迅會變成這樣的?)
(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來問我,所以你現在快到XXX大廈的天台吧!我現在也要顧著招呼人客很忙啊!)
(...是另一隻惡魔嗎?)
(所以說...快...上來...........)
心靈感應中斷了。
(可惡,是令阿迅變成這樣的原兇嗎?)
龍護立即拔腿跑向蔕露絲所說的位置。
「看來他已經趕過來了。好了,現在到我迎接客人了。」
蔕露絲在一橦大廈的天台上伸了伸懶腰。
「快點現身吧,你在這種距離已經隱藏不了你的位置了啦。」
然後露出她那一貫輕蔑的笑容。
「小絲啊,妳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在這種情況下妳還是能像這樣悠悠自得呢。所以說我真想和妳聚一聚舊呢。」
一個戴著帽子的惡魔在蔕露絲眼前的天空上出現。
「!」
蔕露絲那輕鬆的表情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換上的卻是非常驚訝的表情。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你的!我親眼看著你死去的!蒙!」
「妳真的以為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蒙納里突然抱腹大笑。
「有甚麼好笑的?」
蒙納里整理一下帽子,然後降落到天台上。
「同樣的,你還是那樣的天真。看到的事就等於事實?妳可是惡魔來的啊。」
「我這次回來,」
蒙納里慢步走近蔕露絲。
「是為了向所有惡魔復仇呢。」
蔕露絲在聽到的瞬間向後跳了一下。
但是,蒙納里竟然在瞬間移動到蔕露絲的後面,一手捏住了她的尾巴,把她摔倒了。
「你...你的力量怎麼......」
「怎麼強了對吧?」
蒙納里蹲到倒地的蔕露絲跟前。
「如果不是這樣就不能打倒所有惡魔,對吧?」
蒙納里露出了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
「唉,別說那麼多公事了,幾年沒見了,讓我們聚一聚舊吧。」
「哼,我也相信你不是和我聚舊那麼簡單的。你不是給那個連我們也對付不了的「人類」殺死的嗎?」
「我也以為我會給那傢伙殺死呢,但是我死不了。我在後來才知道的呢,我是「犧牲品」的事。」
蒙納里的眼神裡充滿了仇恨的火焰。
「犧牲品?這到底是甚麼一回......難道是路西法大人嗎?」
蔕露絲驚訝地說。
「妳一向都是這樣聰明的呢。路西法他竟然連下屬也隨意犧牲,就只是為了看到那傢伙的成長?不要給我開玩笑啊。」
「你是從......」
「當然是螢那傢伙聽來的。」
「不用說,你把她滅口了吧?」
「不然讓她告訴你們我還沒死這件事?如果我想被路西法殺掉的話。」
「......」
蒙納里嘆了一口氣。
「我來這裡就是想跟妳說,接下來我的所有行動不要妨礙我啊。」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身為萬鏡室的主人,我是不可能不讓大家知道這件事的,不管對與錯。」
「這些事遲一點再說吧。嗯,小絲妳的頭髮還是那樣的香呢。」
蒙納里把臉靠到蔕露絲的頭髮上。
「!」
「轟!」
天台上爆發了黑色的火焰。
「哎喲,差點就被燒到哦。」
蒙納里及時把頭一偏,避開了蔕露絲的手所噴射的惡魔火焰。
但帽子還是被燒到了。
「哎呀,燒到我的帽子啊。」
「可惡..........」
蒙納里的手放出一些光,令帽子復元。
「妳應該知道,這種程度的火焰不能燒傷我的吧?為甚麼到這種情況還是這樣不乾脆呢?」
「......」
「就像妳不直接拿走『神之護盾』而是冒著違反規定的風險給予他惡魔火焰一樣呢。對不對?」
「!」
蔕露絲再次露出驚訝的表情。
「連螢也知道了?」
「啊,這個倒不是她說的。」
「難道你和涉谷迅定下的契約是抄我的嗎?」
「不要用抄這個字那麼難聽啦,我只是參考而且哦。」
「!」
蒙納里突然解開了蔕露絲那校服的外套的衫鈕。
「你幹甚麼?」
「聚舊哦!」
蒙納里還順手解開了蔕露絲襯衫的鈕子。
「!」
令她露出了胸罩的前襟和雪白的肌膚。
「惡魔應該是沒有甚麼**的吧?」
蔕露絲對於舊友的行為甚為不解。
「沒,只是......」
蒙納里露出了一個苦笑。
「我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像這樣靜心地和你說話呢。」
「蒙.........」
「所以,我一直都好喜歡妳呢。」
「對不起,蒙......我......我已經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對你的那種感情了。」
「沒有關係.......」
蒙納里用力地吻著蔕露絲。
雖然蔕露絲想反抗,但她反抗不了。
因為眼前的人曾是自己的最愛。
「!」
蒙納里甚至想用手把她的衣服脫掉,但是.......
「喂,你這傢伙!」
「!」
一個身影衝到蒙納里旁邊,向他伸出了一個拳頭。
「啪!」
蒙納里的頭及時避開了拳頭,用翅膀擋住了那一擊。
「唉,真是來得不合時啊。坂村龍護。」
龍護狠狠地盯著蒙納里。
「就是你這傢伙令阿迅變成這樣的吧!」
「不要全怪在我身上啊,是他許願說想要強大的力量我才跟他訂下了契約的呢。」
蒙納里的翅膀用力一揮,把龍護向後打開了幾步。
「就這樣,小絲我們有機會的話再見吧。」
「蒙,等等!」
蔕露絲趕緊站起來,用手抓住被解開的衣襟。
「再見吧,神之護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蒙納里向後一躍,往天空以超高速飛走。
「可惡!你這混蛋別走啊!把以前的阿迅還給我啊!」
龍護噴怒地的大喊。
「蒙.........」
蔕露絲靜靜地望著帽子惡魔在灰色的天空中遠去。
「喂,蔕露絲!阿迅那傢伙究竟去了那裡啊!快告訴我啊!」
「給你知道又如何?」
蔕露絲的語氣又變回輕蔑起來。
「當然是去阻止他啊!」
「你說就容易。蒙的惡魔火焰雖然不能經常使用,但威力比我的大得多,你死不掉已經算好運了。」
「你別搞錯,我才不會用甚麼惡魔火焰!我根本就不想傷害阿迅他。」
龍護握緊拳頭地說。
「哼,你不打倒涉谷迅的話如何阻止他啊?更何況單靠那依附著神之護盾的左手是不可能打倒擁有惡魔火焰的人的。」
蔕露絲冷笑道。
「總之我是不會向阿迅使用那樣的力量的。快把阿迅的位置告訴我!」
「如果你真的想找涉谷迅的話,那就趕快了。不然你就要失去另一個朋友呢。」
「?」
蔕露絲拍動雙翼,飛上半空。
「拿著吧。在蒙那傢伙靠近我的時候我已經破解了他的干擾力場了。他在復仇時仍然是那麼有趣的呢。」
龍護接住了蔕露絲扔給他的一塊玻璃碎片。
是萬鏡室的影像鏡片。
「打倒還是不,你自己決定。雖然是這種情況下,但是我還是要說,做個有趣的決定吧,坂村龍護。」
蔕露絲在說完的瞬間就在空中消失了。
(可惡,我究竟要怎樣做啊?是打倒阿迅還是說服他啊?究竟我要怎樣做啊.........)
拿著一塊玻璃碎片的龍護仍然抉擇不了。
六時十一分。
「哼,接下來到你了嗎?十文字太一!」
涉谷現在站在一條公路上。
天色已經很暗,所以路燈已經開了。
即使寒風刺骨,但涉谷仍然站在毫無遮蓋的公路中央。
一輛巴士正在這條公路上行駛。
某大研究所的前研究員十文字太一正坐在這輛車上。
就算因為一些違法實驗而被捕的他,也因政府高層需要他的研究而無罪釋放。
(可惡,下一個會是我嗎?)
他正在看著智能手機上播放的新聞。
一些曾與他一起合作過的研究院院長、政府高層相繼被殺,這令他非常害怕。
這些人他記得只合作過一次,一個雖然失敗但實驗數據讓他賺了不少錢的實驗。
恐怕襲擊是與這實驗有關。
而他很清楚,自己絕對與這個實驗脫不了關係。
「轟!」
「搞甚.......哇啊啊啊啊啊啊!」
巴士突然被不明的力量擊中,整輛車在空中翻騰起來。
然後在地上粗暴地著陸,不斷爆出火花。
「嗚...嗚啊......」
十文字從向天的車窗爬出來。
他受了不輕的傷。
(這到底是.........!)
他看到了站在巴士前面的一個少年。
(他是..........!)
他曾見過這少年一次。
那時他是去警告這少年,不要將有關實驗的事抖出來。
有關少年母親的實驗。
「可...可惡........」
他從巴士的殘骸裡掉下來。
不管其它人的生死,他拼了命地逃跑。
那時,他確實是聽到了,那少年的說話。
「去死。」
一個黑色的火球轟來,他就在瞬間氣化了。
「又一個混蛋被我打到地獄的深處了。」
涉谷看著巴士的殘骸,滿意地離去。
「嗖!」
「!」
一支箭從後飛過,把涉谷的臉擦傷了。
「對不起,我們要好好談談。」
一把冷酷的聲音響起。
「唉,是另一個我不想殺害的人嗎?」
涉谷從容地轉過身來。
「好久不見了,內華特。」
灰髮少年就站在涉谷的眼前。
「可惡白那傢伙為甚麼會在那裡的?」
龍護正趕向那條剛剛發生爆炸的公路。
透過那塊玻璃碎片,剛剛的事情龍護全部看到了。
「白,不要有事啊!」
希望朋友會沒事的龍護加快速度,跑向那距離不遠的公路。
「迅,你何時回來的?」
白雖然表情還是那樣冷酷,但語氣卻比平時溫柔。
「唉,怎麼你和坂村都先後來妨礙我呢?真是可惡。」
「........為甚麼要殺那些人。」
「因為那傢伙害得我的母親與死沒分別。」
「我是說『那些人』。」
白望了望著火的巴士。
不算十文字,裡面的人包括司機應該也死掉了。
「我對不起他們。但是,不管對與錯,我優先要解決那些混蛋,其它事我不管那麼多。」
「..........」
白聽完後沒有回應。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你還有坂村再一起去玩呢。」
涉谷轉身就走。
「嗖!」
一支箭以奇怪的弧度掠過涉谷的頭髮,插在他跟前的地上。
「這又怎麼了啊。內華特!」
「我還沒跟你說完。」
「連你也要和我過不去嗎?」
涉谷的眼神變得憤怒起來。
「如果你只是去殺掉那些害你母親的混蛋,我可以不管。但是........」
白舉起裝配著機械弩的手臂。
「傷害無辜就不行。」
「那麼就來殺掉我吧,內華特。」
「............」
白沒有回應,只是默默地瞄准涉谷。
「因為我顧忌不了那麼多。」
涉谷也對著白舉起了右手。
「可能我在這裡就能解決你呢。」
「!」
一個黑色火球從涉谷手中射出。
「或者是我死在這裡?」
白也射出一箭,然後向旁飛身滾動。
「避開直接擊中可是沒有用的。」
「甚麼?嗚哇!」
「轟!」
超強的爆風再次爆發。
「哼,你在射哪兒啊?」
涉谷的臉被箭掠過,只留下了刮痕。
相比之下,白就慘很多了。
「呃............可惡。」
白渾身都被熱浪灼到,煙從身體的各處冒出。
「為甚麼啊,內華特?為甚麼你和坂村都要這樣不顧自己的生命去妨礙我啊?那些傢伙給了你們很多錢嗎?還是其它東西啊?」
涉谷用手抹走臉上刮痕所流出來的血。
「我......並不是為了救其它人才過來阻止你的。」
白勉強地站起來。
即使全身都感到強烈的灼灸感,但白仍然要站起來。
「甚麼?」
「我是為了你才過來的。」
「為了我?」
涉谷感到有些不可思義。
「為.......為了阻止你再錯下去。」
白差點站不穩,又再倒下。
「........對不起,內華特。我.....無論如何也一定要繼續下去。我已經沒有其他退路了啊!」
涉谷向白道歉後,大聲喊道。
「一定有的。所謂的沒有退路只是你不願去面對而已。」
白慢慢以半拐的姿勢走向涉谷。
「回來吧,迅。」
白第一次在涉谷面前流下了眼淚。
這讓涉谷感到非常感動。
可是,涉谷仍然不能停止。
因為他的力量,是要付上比性命更重要的東西所換來的。
「我已經回不來了。所以,」
涉谷的拳頭冒出了黑色的火焰。
「要不就讓開,要不就殺死我。」
「!是...是嗎?一定要變成這個樣子嗎?」
白也一面忍著痛楚,一面把一支箭搭在右手的機械弩上。
這兩個好朋友,將要決一死戰。
「不要啊!」
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的龍護大聲喊道。
無論龍護如何加快腳步,如何全力奔跑,他仍然深知自己是趕不上的了。
「來吧!」
「去吧!」
白和涉谷同時納喊。
「轟!」
熱浪和煙霧再次在公路上爆發。
只有一個人仍然站著。
「果然你還是下不了手嗎?內華特。」
涉谷把插在手臂的箭拔下來。
然後離去。
「接下來的是誰呢?」
他雖然流著淚,但卻露出了一個笑容。
一個只屬於死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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